许许多多的世人总会因为许许多多莫明其妙的原因,时不时地情绪低落著。
像自己。
不知有没有哪一天,他也能像唐七这般活得开朗。
想来,自己竟然是豔羡他的。
“盯著我看gān嘛?来,我喂你吃。”
将龙擎日扶起坐好,他小心地一口一口地喂著他,生怕自己动作力度大了点,把食物弄到chuáng上污了被子那人生气。
唉!这样小心地侍候著一个人,还真是平生头一次啊!
他大小是个公子哥儿,从小被丫环仆人们侍候惯了,这时亏他能放下身段来照顾别人。
边照顾著他,唐七边唠唠叨叨地劝龙擎日想开点。
“你呀,也别总生气啊!咱们都是男人所以也就没什麽关系嘛!如果你是女人,我哪敢像昨晚那样做啊,那还不玷污了你的清白?可是你是男人就无所谓了啊!”
这是什麽歪理?龙擎日虽未跟他辩解一翻,但心里面可是气坏了,照他这理论,那这世上喜欢男色的人,岂不是可以只要看谁顺眼,就可以将那人qiángbàoqiángbào?反正大家都是男人又不会毁人清白嘛!真是不可理喻!
却听那唐七接著说道:“不过,你放心,我也不是那种喜欢男色的人,所以你不用为你的未来担心,我不是因为看上你了才把你药倒的。我只是因为要做某些事需要你帮忙才把你药倒的。所以,你能不能开口说点话呀,总是我一个人说话很闷耶。”
可惜效果不大,人家虽然没再瞪著他,但还是理都不理。
“你放心,我不会把昨天的事说出去的。”
以为他是担心这种事,唐七忙保证。
他若是不保证还好一点,他这一保证反而吓坏了龙擎日。
这个小鬼,不会是威胁自己来著吧!
说句实在话,别的什麽威胁他还真不怕,但这种攸关面子问题的威胁还真是他的软肋。
想想,要是哪一天在江湖听到有关擎天堡堡主龙擎日被某个小男生压在身子底下夺去清白的传闻,那还不如让他一头撞死gān脆。
於是,他听话地开口了。
“你什麽时候放我走啊?”
这也叫开口吗?一开口就问这种东西?
但,龙擎日能重新和自己说话,唐七还是乱高兴一把的。
“嗯……”
这种事大约要几天就会练得不错了呢?
“十天吧!”
他随便想了个时间。
“十天?!你说要十天!你知道我十天能gān多少事吗?我又不是像你这样一天到晚无所事事的公子哥儿,我哪有那个闲工夫陪你!你要是喜欢男人,我可以给你找百来个男人供你用,而且,你不觉得我这样的身材不适合被人压在身子底下吗?!”
龙擎日说到底,还就是在意自己被他压在了身子底下。
“谁说你不适合来著?别的男人我都不感兴趣,不知怎麽的,我对你,还是挺感兴趣的,你说,我们是不是挺有缘的?”
唐七回避别的问题,只拣最後一条回答。
有缘?这种有缘他情愿让给别人好了,他是无福消受这种缘的。
“你不要又闷住了嘛,就只有十天而已。十天後我练熟了就会放你走的。”
“你练什麽?”
龙擎日颇为奇怪,不止一次听他说要练个什麽东西,可又不说明白,再没好奇心的人也会被他勾起好奇心来。
“那种功夫啊!”
少年的脸倏地红了起来。
他想起了昨夜的缠绵。
“哪种功夫?”
天下功夫千千万,他不说清楚他怎会知道是哪一种功夫来著!
“chuáng上功夫啊!嘿嘿。”
唐七笑得颇为尴尬。
“爷爷jiāo给我的任务。”
这是什麽状况?
果然那句先贤名言说得不差啊!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dòng。
世上居然有这样的老头,出这样的任务来让自己的孙子完成。
而这个孙子居然是人家怎麽说他就怎麽做,难道就没想过自己的爷爷出这种题目来考他就没有什麽不对的地方吗?!
自己八成是碰上一堆疯子了。
一个老不修外加一个小神经。
这样的家庭,会是那个名满天下的四川唐门吗?
还是问问吧,如果不是唐门,自己也许还可以先偷溜出去再说。天下间,他还就怵唐门的毒来著,别的毒,君如风或许能解,但唐门就不同了,他们的秘药向不外传,外人很难知道他们的解药该怎麽制作。